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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于身体的伤痛还是心口的裂痕，都时刻折磨着他。他做不到毫无芥蒂的与顾文朝夕相处，更无法相信这个人。

离开的第一年间，他辗转流连于几个国家，最后一站停在了M国，机缘巧合下在LUG集团的另一家分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

公司职员在私下闲聊时八卦自己的老板，大概成了每间公司都有的传统。

这也让陆析对于顾文，有了更深的了解。

——那些有关于他被枪杀前后顾文的崩溃失态，和后来顾文为了报复金蛇集团制定的一系列疯狂残忍的计划。

小道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经过了润色和美化，又添加了夸张的成分，并不足以构成当年的真相。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顾文对那个逝去多年的恋人，深情从不曾改变。

结合他听来的传言和自己搜集到的消息，陆析对顾文其实已经信了大半。他心底充满了酸涩，辗转反侧了数个夜晚，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在敦煌旅游时给顾文寄出了一封明信片。

而他也没想到这个举动，竟然会救了顾文的性命。

陆析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压下眼中的湿意，轻轻抚摸着顾文没有佩戴手表的手腕，指尖下感触到的是凹凸不平的旧疤。

他问道：“那时候疼吗？”

顾文的手条件反射想要缩回去，但是又止住了动作，摇头低声说：“不疼。”

陆析抿了抿双唇：“……我听青时说，你还想再多割自己几刀。”

顾文闷声道：“别听她乱说。”

“嗯。”

两个人终于松开了怀抱后，陆析去衣帽间换衣服，顾文跟在了陆析身后。

“你不是都换好衣服了吗？”陆析转身看着顾文早已穿戴整齐的休闲套装，脸上满是疑惑。

顾文抬手解开了衣扣：“再换一身。”

“……闲的？”陆析没再理会顾文，但他刚脱下家居服，就感受到了有股炽热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他。

“……”陆析无奈的看着抱臂倚在镜子旁边的顾文说，“有事？”

顾文的衣扣又被他扣上了，他瞥过陆析笔直的双腿，眼神飘忽：“没事。”

“没事就滚，大白天的装什么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