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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这群人知道帝君是去找跑了的夫人，怕是不知要是什么表情。

季千帆抬手扯了把衣襟，忽然觉得，自从夫人来后，他格外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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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雷鸣声渐歇，黑沉的乌云渐渐散开，一缕光线穿透云层落在谢归心身上。一股淡淡的灵力凝聚而成的壳子于阳光中流转，属于出窍期的灵力有如一把长剑突破壁垒，却又在一瞬间收回，最后消弭于无形之中。

谢归心起身，抬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挥手扯下防护罩，看着四周被天雷劈出来的坑洞，勾唇。

九陌站在不远处，看着谢归心的身影，半晌，遥遥冲他行了一礼，“恭喜尊上。”

谢归心勾唇，“别，我可不是你的尊上了，现在我这一身灵力，如何当你们的魔尊？”

九陌看了谢归心半晌，骤然低头，长发滑下，隐隐遮住眉眼，“尊上如此说来，是不会回魔界了？”

“我会去魔界将荧惑解决掉，但在这以后，我便会留在人界，四处游历……”谢归心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砰然一声巨响，九陌抬手拍断了一颗巨木，双眸微微抬起，露出赤红瞳孔，“这么说来尊上是要在修真界呆了？”

谢归心看着九陌的眼神，心底一凉，半晌，微微侧头，“不错。”

“魔界有你们几个统治，其实要不要我都没问题。”谢归心微微抬手，按住了剑柄，“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在魔族呆了，魔界要另立新主，当然，绝不能是荧惑之流。”

“尊上，你变了。”九陌看着谢归心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半晌，缓缓开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自然是要变的。”谢归心垂眸，全身警戒。他几乎可以感受到九陌全身上下的低气压，有如即将爆发的野兽，全身紧绷。

九陌的手指紧握又送开，半晌，他将手指松开，看了谢归心一眼，拂袖而去。

等到九陌的背影完全消失，谢归心方才送开流光，长吁一声。九陌的情况有些不对，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了。

看着被九陌拍死的树木，谢归心叹息，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他一向不清楚九陌的心思，从来都不清楚对方在想什么，除了他无意间知道的九陌对林瑜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