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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拨开他脸上湿掉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脸，又埋头下来。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水流不停洒在两人的身上。萧遥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得差不多了。林谦闭着眼靠在浴缸边喘息着，胸口小幅度地缓慢起伏。怕他感冒，萧遥关掉了莲蓬头，从旁边拿了块大毛巾帮他擦头发，顺便帮他脱掉贴在身上的湿衣服。

衬衫，领带，长裤，萧遥的手伸向对方仅有的一条内裤的时候，他不免口干舌燥起来。正是血气方刚的身体，他其实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无论如何，他不想做第二天醒来让自己或者让别人后悔的事情。

“不帮我洗澡吗？”林谦睁开了眼睛。

“？”

“在那里。沐浴露。”林谦指了个方向。

萧遥愣了下，然后听话地伸长手去给他拿放在隔板上的沐浴露。地上湿滑，他差点摔一跤。

“过来。”林谦低沉而缓慢的说。

林谦勾起唇角，那是一个很慢很慢的慢动作，仿佛妖异之花缓缓绽放，刹那间迷惑了他的心智。

后面的事情，萧遥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湿滑的手指伸进来扩张的零碎片段，以及纠.缠的时候，沾着细腻泡沫的手掌抚过他的全身。撑着洗手台的手肘早就发酸，对着蒙着白雾的镜子大口喘息，里面的模糊的人影交叠晃动。痛楚和快感，纷至沓来。

如影随形的牙齿像是享用食物般地每一寸地啮咬。或许对他来说，他真的就是食物吧……

第二天萧遥醒过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痛。

他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过来的，一个很大的卧房，不知道是不是林谦的卧室。房间很大也很空，看不出半点人气。萧遥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苦笑，这房子里倒只有他最像是属于他的物品。

“醒了？”

林谦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萧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看什么？”

“你。”

“在想什么？”

“你。”

林谦心里蓦地一暖，伸手去摸他的头发。

他其实没想过萧遥昨天会回来。他明明生气地走了，是他做得不对，所以这剩下的所有黑暗和孤独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应该承受的。失去是必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