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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感，肖明总觉得这些恼人的小水滴都溅到了自己身上，肌肤隐约传来被烫伤的错觉。

肖明终究没忍住偷偷瞥了眼。

男人的身体很干净，肌理分明。

这种干净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像是一种内在的东西。

像一块晶莹的冰。

一个人总是能很轻易看穿一块冰，因为它除了冷，什么也不拥有。

然而一个人若想成为这块冰的一部分，除了将其砸碎，就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化作一滩水。

肖明有些出神。

360：啧，瞧你这急色的死鬼样。

肖明涨红了脸，说不出反驳的话。

等到严舒在擦拭身子的时候，肖明只能跟360瞎逼逼，以转移自己黏在严舒身体上的眼珠子。

肖明好奇：6啊，灵魂没有嗅觉吧？

360：我怎么知道，等哪天你儿子大大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肖明静默了一秒钟，还好没问灵魂有没有味觉，不然360可能会建议他去吃`屎。

话题继续不下去了，肖明绞尽脑汁：6啊，我不是成精然后占据了顾亦的身体了吗？为啥又出来了啊？

360：没办法，谁让你上个世界挂掉了。

这个借口不仅很耳熟，还很有道理

系统每次都用同一个借口来怼我，我该如何反击才显得不无理取闹？

肖明跟360实在是没有共同话题。

好在这个时候严舒也把浴袍裹上了。

肖明暗暗松了口气。

让人妒忌的是，这个世界里自家儿子不仅有颜有钱，竟然还会画画。

肖明飘在严舒身后，看着严舒握着铅笔，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小缕带着湿意的刘海俏皮地垂在眼前，让男人冰冷的五官稍微缓和了一些。

严舒画的很认真，肖明也静静地看着。

不知是在看画，还是在看人。

又或者是在看那只握着笔的，堪称完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