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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补档】nymphaea mexicana(全) (第9/10页)
乎是只想让我听到,声音却毫不胆怯,似乎只是在与我们讲故事。 “阿洳,”他说:“我快死了。你要小心,你是那女人盯上的下一个玩具。” (14) 那女人的秘书说我父亲重病,在医院昏迷。 我不知在哪个医院,问秘书,秘书不说。 闯进女人的办公室,她不在那里。 顺着秘书给的地址,我去那个地下俱乐部。 淫乱,酒池肉林。 那女人醉眼朦胧,脚底踩着个发春的女人,偏过头跟另一个年轻的男人接吻。 “阿洳。”她瞥到我,嘴唇上腻着水渍,像蒙了一层猪油。“你也来玩呀?” “我爸呢。”我问她,我的手攥成拳头,它在抖。 不知道为什么抖,我想我不害怕,可是它在抖。 那女人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扑哧笑了,于是整间屋子赤身裸体的男女都吃吃笑起来,好像一群衣冠整齐的人在耻笑衣衫不整的淫荡的牧羊神。 她在桀桀笑声里抽出一支细长的针管,弹了弹:“过来呀,阿洳。受完这点儿药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一个男人爬到我脚边,试图舔我露在外面的脚踝。 胃酸上涌,我跌撞跑出去呕吐,吐到脱力时有人轻轻抚我的背。李树的声音朦朦胧胧,他说:“别反抗,全洳…我们没办法跟她谈条件的。试图跟她谈判只会付出更多,你看我就该明白了。” 我的指腹摩擦粗糙树皮,我不知道李树试图跟那女人谈什么条件。 父亲卧病在床。 (15) 我与他做爱,歇斯底里,疯狂纠缠,高潮时互相撕咬,吻到窒息。 倘若有人说自己与自己做爱,那人们大概会以为这人神经不对头了。 外界事物越迫人时,我越痴迷于看着那张逐渐泛起情欲的脸。诚然,这张脸与我的如出一辙。不一定美,但我深深地痴迷于此,怀着深深的恐惧与厌恶,怀着无上的崇敬与鄙夷。 冒牌货咬我的手指,他问: “你爱自己吗?” 我不知道。 “你怕自己吗?” 我不知道。 “你恨自己吗?” 我不知道。 “你要爱自己,要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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