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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错话了，不由得怯怯地轻唤一声。

“嗯？”

沉浸在思绪中的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怀抱着乖巧温顺的小家伙半靠在床头，双眼出神地遥望着窗外寂静的夜色，朦胧中，那张毫无瑕疵的秀雅脸庞上，缓缓滑下了两行清泪……

“爸爸……”探着小脑袋，伸出小手，动作笨拙地为男人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六儿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样默默流泪，可这一次却后悔得要死，懊恼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如果被哥哥们知道了，一定少不了一顿痛打……一想到这里，小六儿忍不住浑身冷颤，咬了咬小嘴唇，想了想，决定坦白从宽，“不要哭了，好不好？小六儿不喜欢看到爸爸伤心难过的样子……爸爸，小六儿知道爸爸不舍得生我们的气，也不舍得打我和哥哥们，那是因为爸爸很爱我们，我们也很爱爸爸啊！可是，小六儿和哥哥们就是因为太爱爸爸了，才会瞒着爸爸跟王妃婶婶来到这里，原先我们只是想看看那几个跟我们有血丝关系的人，但……”

“但是什么？”

男人很快恢复了情绪，扭头，怀抱着小家伙，平静地问道。

“但是……但是，小六儿其实很喜欢小六儿的亲生父亲，真的！”仿佛以为男人不信，小六儿很认真地点点小脑袋，打保证似的拍了拍胸脯，“小六儿可不敢骗爸爸的，小六儿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国王叔叔和王妃婶婶把我们的父亲都说的很坏很坏，可小六儿在第一眼见到那个父亲的时候，小六儿就知道，他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而且，小六儿也知道，其他哥哥们也很喜欢他们的父亲，只不过，他们都掩饰得很好，可小六儿是谁啊，他们才不会骗过小六儿呢。”

纯真的童言含着一丝丝对父爱的渴望和向往，男人清澈的眸子划过一道安慰，爱怜地揉着怀里小家伙的小脑袋，微微地扯开嘴角，看似在笑，可却有种想哭的错觉，悲伤、缅怀、愧疚……

“爸爸，小六儿晓得爸爸一定知道我和哥哥们做过的事情，小六儿不怕被爸爸打屁股，可小六儿还是想跟爸爸说一句。”

“什么？”

小家伙柔软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中老实地躺着，那双相似于他父亲的琥珀色眼珠，倒映出男人清雅的五官轮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