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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连带着手上把玩着幻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直觉上觉得自己很抵触君说的‘恢复’，总觉得如果‘恢复’了，什么东西就要消失了。

“……石天轩，你记住，你现在不正常，所以从你不正常开始，这段记忆就是一个梦，梦醒了，就散了。”君修言松开石天轩的肩膀，整理了一下玄色大氅，迈步朝那座海贝宫殿的方向走去。

石天轩那句‘君还会喜欢我吗’让君修言有些不知道这么回答。

重点是那个可圈可点的‘还会’上。

他君修言‘喜欢’过石天轩吗？

觉得有些无法理解的君修言索性避过了这个问题。

反正石天轩恢复之后，这段记忆绝对会是自尊心暴强的他的一段为数不多的‘黑历史’，那么自己对他说的那是一个梦，也算是给了他个缓冲的台阶，希望这小鬼清醒之后不会跟自己计较太多。

“今时所论，乃是‘清静’、‘知足’、‘无为’、‘大象’此四章。”

入耳已经能听到鲲鹏厚重之中隐含天道的声音，从海贝宫殿内传来，君修言放目过去，发现那宫殿中已经坐满了妖修，那七十二根巨大的浅蓝色柱子泛起耀眼的蓝色光辉，显然其中的阵法已经打开。

君修言和石天轩两人虽然出发的准时，却因为石天轩半路上的闹别扭而来得稍晚，此时论道已经开始，飞身进入宫殿的君修言张望了一番，看见不远处坐着的青木和秦钟，青木双目微闭，显然已经参悟进去，而秦钟则挥手朝两人示意自己身边的位置。

秦钟所在的位置虽然靠前，但是离君修言现在的位置颇远，所以君修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谦让，便就地与石天轩盘腿坐下。

“欲修长生，须识所生之本；欲求不死，当明不死之人……圣凡二路，由此而分。出生死，再无别途，登涅盘，唯此一法。然世间万汇，未有一物不被无常所吞，无生灭可缚，无色相可窥，端端正正，停停当当，分分晓晓，而人不悟其所本来……”

石天轩起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君修言身上，并没有去听禅机究竟在讲些什么。君修言已经被他盯了一路，见他这幅模样实在无奈，只能假装闭目，做出一副用心体悟的模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