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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勉强。”若沧看得出他不想给剧组添麻烦，“下周我们的拍摄负担更重，你如果倒下了，我一个人演独角戏？”

男主角语气里没有责备，张旻哲自己却不好意思起来。

“我想把张旻哲演好。”

不会有导演像欧执名一样，量身定制一个主角，“但是我感觉自己演的刑警，和关度比起来差远了，拖了你的后腿。”

那种形象颓靡，灵魂伟光正的刑警，对张旻哲来说格外陌生。

他能够本能演好刑警的坏，却很难确定自己是否表现出了刑警的好。

张旻哲总是思绪繁多。

他一沉默，若沧就见他气运跌跌撞撞、起起伏伏，逐渐阴晦低沉，陷入了平常人惯有的自怨自艾情绪误区。

“你想太多了。”

若沧骤然出声，“欧执名写这个角色，是照着你的性格写出来的。张旻哲，你自己不了解张旻哲吗？”

张旻哲表情一愣。

他脑海里满是剧本台词，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他那么伟大。”

被迫停职休假，也没有忘记为死者伸张正义。

“是非对错，善恶好坏，伟大渺小，本来就是相对的。”

若沧语气格外柔和，“在欧执名看来，你演出你自己，就足够体现剧本里张旻哲的伟大了。”

欧执名对人物有着无人能比的敏感情绪。

不止是刑警，还有关度本身。

若沧忽然笑起来，“你想想关度，明明是个道士，还动手打人，比你还狠。你演你自己，任何性格脾气的你，都不会拖关度后腿。”

张旻哲的纠结自卑，忽然豁然。

欧执名创造的关度，站在全剧的智力与武力巅峰。

张旻哲拼着一股刑警的煞气，要保护老百姓。

结果小老百姓关度，跑得比他快，出手比他狠，识人也比他准。

就好像现在这样，波澜不惊的视线，能够看穿任何人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