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2 (第2/3页)
,他在馆阁中任职,也有近五年功夫了。与其在京中老老实实熬资历,纸上谈兵,苦等着那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时机,倒不如似摅羽兄那般,再择一地方任官?不论大小苦累,好歹都能积累些实绩,长些见识来。再等第三次资满,他也该有足够底气,回乡认祖归宗,接走娘亲,恢复本姓了。朱说这么想着,忍不住又看了眼嬉笑怒骂,满身鲜活的柳七。……不然再与柳兄朝夕相处下去,他着实担心,自己因近墨者黑,也得跟着变‘疯傻了’。柳七浑然不知,自己刚遭了相依为命的朱弟嫌弃这点,正装模作样地以袖擦拭着干燥的眼角,好似当真被陆辞伤透了心。远在秦州的陆辞,虽无法亲眼得见这幕,却似有所感应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就让你出门前多披一件吧,这不冷了?”滕宗谅抱怨了句,却随手解下身上大披,毫不犹豫地往陆辞身上一晃:“赶紧披上。”陆辞微微一愣,并没顺势系上大披,而是犹豫着接了下来,仔细看了几眼:“滕兄。”滕宗谅当他要客气推拒,潇洒一摆手,大气道:“我比你经得起冻!别瞎客气了,赶紧披上,别叫那点热散光了。”“多谢滕兄美意。”陆辞冷静道:“只是,这件大披左袖上的那块茶渍,好似是去年十月末,你与我对饮时不慎沾上去的吧?”滕宗谅一愣,下意识地瞟了眼大披,又仔细回想片刻,顿时惊奇道:“这你也能记得?!究竟是怎样好记性?”陆辞漠然道:“我不止记得这些,还记得就在那天,我还提醒过你,关于这件大披已有两年未曾浣洗过一事。”“哦。”滕宗谅眼神飘忽,半晌干笑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罢……”不等他顾左右而言他,拙劣地转移话题,陆辞已嘴角抽抽,将这身大披优雅解下,披回滕宗谅身上:“——里层都快长菌子了,还是留给滕兄自己消受吧。”滕宗谅悻悻然地接了回来。长菌子了?哪儿有,不会吧!他心里犯着嘀咕,到底只搭在了手臂上,而无胆量顶着陆辞的眼刀穿上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