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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谢玉帛特意致电谢忱泊表示感谢。他现在很认同自己是谢家的一份子,一声“大哥”叫起来又甜又乖,听得谢忱泊通体舒畅。大哥谦虚地表示“哪里哪里,你好好学习,不要操心别的”,分毫不提对面商总的功劳。明明许淀和植物园监控都是商总找的。商言戈默默喝了一口咖啡,谁让他想知道周年庆那天天台发生了什么,就得拿出切实的证据,让谢忱泊相信他。谢忱泊一直觉得谢玉帛似乎与谢家有一层隔膜,现在他发现那层隔阂消失了。弟弟刚刚接纳这个世界,有顾虑完全可以理解。谢忱泊把转变原因归纳为,弟弟第一次享受到被哥哥保护的感觉。所以这个功劳更得昧下了。商言戈:“天台之事,未见端倪,如果有天揪出马脚,只怕也会被推到薛思博身上。”谢忱泊:“肇事司机有灭口嫌疑,但他一口咬定是意外。”还有薛思博的动机,这是两个人都想不明白的事。说来还算远房表亲,何至于大仇大恨。谢忱泊和商言戈都倾向于薛思博被人收买了。因为事发前几天薛思博人气骤降,如果此时有人抛出橄榄枝,铤而走险也不奇怪。某国师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但他还不打算说。薛思博的动机关系到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如果薛菁知道儿子痴傻十八年,与自己一时软弱有关,她会很自责。尽管谢玉帛命格被借,与痴傻没有直接关联,他痴傻的真正原因是魂魄散乱,属于上辈子遗留问题。没有命格,他顶多一辈子庸碌无为如蝼蚁,但是谢玉帛不敢小看一个母亲的自省能力。湖蓝路。和薛思博有关的项目全部打水漂,公司和柳美萍都要付出巨额赔偿。柳美萍刚从公司出来,谁能想到她八点还在接受电视台采访,形象是凄苦理智的伟大母亲,十点就被一堆记者堵着,问她对黑基金会和薛思博被控告是否知情。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头发凌乱,双眼无神,为上电台特意化的惨白妆容,越发显得她人不人鬼不鬼。路边停着一辆车,柳美萍靠近时,车窗忽然降下,她以为又是潜伏的记者,浑身一抖,看清是一名穿校服的高中生时,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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