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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叫叫顾晏的名字，再多听顾晏说说话。

“你先别说话了！”

看着霍绍钧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吐血，顾晏都快急哭了。

“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霍绍钧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新型丧尸携带的病毒跟其它丧尸不同，更霸道，毒性也更强，他又伤在脖颈这么要命的地方，想要不变成丧尸，除非把脑袋割下来，可没了头，别说人类了，恐怕就连丧尸都当不成。

霍绍钧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脑子特别清醒，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晏，唯一挂念的也是顾晏。

要是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霍绍钧一定会更没脸没皮地缠着顾晏，哪怕顾晏骂他打他，他也要抓紧一切机会跟顾晏亲近。

现在想来，虽然他们已经交往多时，但既没有公开关系，又没有肌肤之亲，就连搂搂抱抱，甚至是牵牵小手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自己真是太亏了。

霍绍钧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特别是自己死后，顾晏不知道又会跟谁在一起，甚至是组成家庭，生儿育女，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霍绍钧就觉得自己临死前的执念都加深了许多。

说他小肚鸡肠也好，说他占有欲强也罢，他就是不希望顾晏忘记他，跟其他人在一起。

“顾晏，我……不想死……”

霍绍钧曾经以为，自己并不畏惧死亡，但是临死前的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其实他也是害怕死亡的。

跟是不是懦夫没有关系，霍绍钧畏惧死亡，只是因为他舍不得把顾晏一个人留在这血腥残酷的末世。

如果没有了他这把刀，顾晏就只能亲自与那些血腥和杀戮打交道，霍绍钧舍不得。

明明他答应过会一直保护顾晏，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食言了。

“对不起……”

霍绍钧心里充满了愧疚，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顾晏。

听到霍绍钧艰难地向自己道歉，顾晏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