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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88-389) (第10/14页)
> “靠你施舍接济度日么?”白壑暝住酒不饮,乜视丁寿。 “师兄在平阳呆了三年,平阳卫这三年的军器精良便为山西各卫之冠,有此长材何须小弟操心,南镇抚司内自会为师兄谋一闲职。”南镇抚司造出来的东西,还不都是老子的,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丁寿暗想。 白壑暝却不肯如丁寿的意,“若说制器精巧,老夫不如钟师弟,论及冶炼之法,家传的名剑山庄更在白某之上,就不到京师丢人现眼了。” 素来孤傲的白壑暝竟然对那二人自叹弗如,丁寿也觉意外,“白师兄不必过谦……” “据实而言,白某从不知谦虚为何物。”白壑暝舒展了下双臂,“况且老夫想换个活法,不想再靠打铁度日了。” “但不知师兄意欲何为,小弟或许帮得上忙。”冷面魔儒涉猎甚广,堪称行走的小百科全书,丁寿可不想这么容易便放过这个宝贝。 “可是想让老夫再欠你一次人情?”白壑暝冷然道。 *** 白映葭枯坐床头,倚帐默默垂泪。 听得外间房门响动,白映葭急忙抹去泪水,匆匆迎了出去。 “爹,您回来了?” “你哭了?” “没……没有。”白映葭心虚地又在脸颊上抹了两把。 “假话,从小到大你喜怒哀乐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 白映葭回忆起儿时记忆,心中甜蜜,玉颊梨涡浅现,“是,女儿什么都瞒不过爹。” 白壑暝抬起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女儿被他打出的唇腮伤痕,“还疼么?” “不……”白映葭轻轻摇首,似乎非常喜欢父亲大手与自己娇嫩肌肤的触碰,举手按住父亲那只手掌,使得它与娇容更加贴合,闭起眼睛,缓缓移动摩挲,迷醉其中。 忽然感到白壑暝掌心中升起一团清凉,脸上肿痛之感大消,白映葭知晓这是父亲在运内力为她疗伤,急忙美目大睁,“爹,您……” “别说话。”白壑暝语气很重。 白映葭不再挣扎,片刻间面颊上的红肿恢复如初,光嫩如常。 “老咯。”白壑暝颓然倒在椅子上,呼呼喘着粗气,自嘲道:“一运内力便和要命一样,还不如早死了干净。” “爹,您何苦如此,这点小伤早晚会好的……”白映葭关切之中带了几分埋怨。 “赶早不赶晚,怕是夜长梦多。”白壑暝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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