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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母亲，但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别的不说，那眼角流露出来的风情，已经尝过滋味的刘亦菲完全看得出来，加上阿德里安每次来都异乎寻常的热情，甚至很多越线的亲密动作都没有避讳她，就像阿德里安和她亲热也从不避讳她母亲那样。只是刘亦菲总是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些，她心里还是一直希望妈妈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但是有些东西怎么可能完全回避，今天这些也不过是将桌下的东西摆到明面上来而已，所以她的平静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说，心里的不舒服仅仅只是针对……少女陡然一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笼罩住了自己的身体，有些恐惧，也有些明悟，然后阿德里安的声音就穿进了耳朵：“抱歉，茜茜，让你看到那些真是遗憾。”

    他站在门口，已经穿戴整齐，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做过什么事，而且带着轻松的表情，似乎那些事情让她看到没什么大不了。

    “我……我妈妈呢？”少女咬着嘴唇问道，在他坐过来后，本能的让开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还在收拾呢，你知道，女性收拾总要麻烦起来。”阿德里安耸了耸肩，并没有跟着坐过来，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怎么，我又成地主恶霸了？”

    一个西方人用中文说自己是地主恶霸，换在平时，刘亦菲肯定咯咯笑起来了，但此刻她依然咬着嘴唇看着阿德里安，半晌后才把眼睑垂了下去。

    “你……你答应过我，要……要好好对我的……”她有些底气不足的喃喃说道。

    “那么，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阿德里安随即问道。

    少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母亲不止一次告诉她，她们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全都是阿德里安给的，所以一定要将他拉在身边不放手。而且母亲经常还说，你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现在她大概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随即，刘亦菲的心里生出了负罪感，尽管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长年日常种种被母亲包揽完了的生活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驳斥。

    “好了，茜茜，这其实很正常，这才是世界的常态。”阿德里安再次坐到了她的身边，这次刘亦菲没有让开，“充满了各种交换，利益的，感情的，我一直都尽量延后让你知道的时间，但你迟早是要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也不错，你或许能更快的接受。”

    没什么心机的少女默然无语，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她心里其实早有预感，而且经常的生活还历历在目，所以片刻后她才又期期艾艾的看向他：“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