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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累了?” “还好,刚才一直在发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转过僵硬的脖子,病房门虚掩着,喻舟晚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顺着门缝落入其中。 “走吧。” 不得不承认,这时候我还是想当逃兵,在面对不愉快的嫌疑时选择当缩头乌龟。 喻舟晚一路上没有说话,我有些好奇石云雅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好奇心与嫌恶打架分不出胜负。一个声音说:喻可意你现在不会想听见喻舟晚提起关于石云雅的,你为什么要拿好奇心折磨自己? 而另外一个声音则毫不避讳地宣扬恶毒诅咒的心理:喻可意,你不觉得她现在落得如此境地是咎由自取吗?你想不想亲自见证她痛苦的样子? “所以是怎么了?” 喻舟晚偏过头,医院门口夹杂着碎石颗粒的风吹得她半眯起眼睛。 “我的意思是,她生了什么病呀?” “一颗肿瘤,良性的,已经动手术切除了,”喻舟晚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饿不饿?要去吃点什么?还是先休息?” “我都行。” “那坐地铁去市中心,好吗?” 她问问题时语调上扬,带着某种轻盈的希冀。 我打了个喷嚏,临州降温比宁城要快不少,在太阳落山后的晚上穿单衣有点儿凉。 “嗯,好啊,我现在不怎么累,刚才睡得挺好的,”我顺势把手塞进喻舟晚的口袋里,“你不打算今晚留下来陪她吗?” 突然的亲近让正低头思考的喻舟晚身体不自然地一抖,她停下来看向我,过了片刻才握住那只越界取暖的手。 但我直觉地认为更像是在索取某种无形的依赖。 “姐姐?” “嗯?” 喻舟晚面色平静地站在原地,在行走的过程中却借着人群的拥挤与我贴得更紧. “她跟你说了什么?” 隔着衣物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的节奏以微弱的幅度起落,类似风吹过草地时涌起的波纹,类似飞鸟在手心里停滞落脚的跳动震颤脉搏,广阔与渺小、冷与热——诸多毫不相干甚至截然相反的联想,都指向鲜活的、正与我十指相扣的人。 “没说什么,只是我不想留在那里。” “所以喊你回来就是想单纯想看看你吗?” 喻舟晚掐了一下我的手,对我毫不收敛的追问表示不满。 不带入感情且冒犯的连环追问让她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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