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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脸去。

    李宜勳带着男人快步离开。脚步声远去后，徐澈烦躁地掏出一支烟点燃，踩着楼梯走上了瞭望塔顶层。

    “季瑶.....”确认徐澈上楼后，程予今虚弱的气声才从背后传来。

    “你怎么样？”我努力压低声音问道。

    “还撑得住....你试试....能不能够到柱子侧面....突起的钉子....”她说道。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手连忙在极其有限的活动范围内艰难地摸索，指尖终于在粗糙的木柱侧面触碰到一截坚硬的、凸出来的锈蚀钉子。

    “勉强能够到，但位置别扭，没办法发力。”我心中一阵焦灼。

    “那....我来吧....你也试试能不能磨断绳子....这柱子很糙....”她的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一股决绝。

    “好。”我立刻应道。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生机。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我背后的动作。她正艰难地挪动被反绑的手，用那受伤的、渗着血的手指，努力抠挖、转动着柱子侧面那颗凸起的锈蚀钉子。

    每一次细微的抠刮，都伴随着她极力压抑的、因疼痛而抽气的声音。那声音像细针一样扎在我的耳膜上。

    我强压下心头的痛楚，也开始行动。我绷紧手腕，将束缚我们的绳索紧紧压在我身后粗糙的木柱表面上。然后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回摩擦。

    “必须....尽快....”她一边艰难地动作，一边喘息着低声说，声音断断续续，“那个男人....他是个十足的疯子....比李宜勳更危险....”

    “我知道.....他杀过人....”我回道，同时越加用力地摩擦，手腕内侧的皮肤很快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不止....”程予今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恐惧和厌恶，“那男人...他之前建议李宜勳....逼迫你...亲手杀了我....他们再录像....让你彻底变成他们的共犯....好在....李宜勳....她至少对你有种扭曲的感情....她没有同意....”

    听到她的话，我胃里一阵反酸，摩擦绳索的动作因愤怒和恐惧有一瞬的停滞。我丝毫不意外，这确实是徐澈能提出来的建议。但李宜勳....她却拒绝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