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上不下的艾珀莉_艾珀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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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珀莉 (第2/4页)

劣质、呛得人直流眼泪的酒,对她来说也是奢侈品,喝不上几回。

    而酒瓶一旦空了,我就成了她眼前最碍眼的东西。

    每当她醉眼朦胧,或是因无酒可喝而焦躁难安时,看向我的眼神里便只剩下纯粹的厌恶。

    挨揍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她的拳头、巴掌,或者随手抄起的任何东西落在我身上,似乎能带来一种奇异的慰藉,一种和酒精类似、能让她暂时忘却现实不堪的麻痹。

    我渐渐明白,我的存在,对她而言,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伤口,而殴打我,成了她止疼的方式——尽管这疼痛,恰恰源于我本身。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像垃圾一样烂掉,我很小就学会了在流星街的废弃物里刨食。

    这里的垃圾山是流动的,带着一种腐败而丰饶的奇异生命力。

    每天天不亮,我就溜出那间连呼吸都觉得压抑的棚屋,融入灰蒙蒙的、前往垃圾场的人流中。

    男人、女人、孩子,我们都像秃鹫,在散发着酸臭和霉味的废弃物里翻捡着任何可能换点口粮的东西:半锈的金属片、勉强还能用的零件、没完全腐烂的布料……

    我的眼睛练就得像尺子,能快速丈量一件废品的价值。

    指甲缝里永远塞着黑泥,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属于垃圾场的复杂气味。

    这气味让我在街上被那些“体面”些的孩子躲着走,但在这里,在成山的废弃物中间,它却是我的保护色。

    有一次,我找到半本被雨水泡得发胀的图画书,封面上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穿着洁白裙子的女孩,站在一片巨大的、绿得晃眼的草地上。

    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撕下那还算完整的一页,折好塞进怀里。

    这无用的东西不能果腹,也不能换钱,但在我挨完打后的夜里,摸着那张光滑的纸片,想象着另一个世界的草地,身上的淤青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捡垃圾的日子让我清楚什么东西能换回几个硬币,也让我更早地学会了沉默和忍耐,可大家的生活都是这样,没人好意思说自己更苦。

    我把换来的少得可怜的钱大部分交给母亲,指望着这能让她少恨我一点,或者至少,少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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