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骨科短篇_转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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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正 (第2/5页)



    但是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谢谢,一次次插科打诨地,事情就过了。

    这种时候我就很无奈自己的性格,但看着哥和我如出一辙的冷淡眉眼,我又好笑地咬牙切齿,算了,活该他没有一个活泼体贴的妹妹,哥哥是什么样,妹妹就是什么样,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外人看来我们大概是那种不太熟的兄妹,上学起就分不到一个学校,小学时他离得更近,但因为一起接送,他得和我一个时间起床,但往往是我在赖床,他就洗漱好坐在我的椅子上转来转去,碎碎念着:你要迟到了,你要迟到了——

    然后我就真迟到了,站在门口打报告,老师挥手让我进班:你哥又起晚了?

    我努力绷着脸沉重:嗯,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一定早点把他喊起来。

    直到家长会老师叮嘱我妈让哥早上起早点,谎言才不攻自破,我当时茫然不觉,第二天起床发现我哥还躺在床上闭着眼,急得掀他被子,才发现他原来穿戴整齐好,难得笑得夸张:不是说你哥早上起不来害你迟到吗?对不起哦。

    我拽着他的手拼命往外拖:我错了,我错了!赶紧的!

    但正如迟到这种小事,儿时我对我哥的诋毁向来张口就来,同学们心目中我哥的形象早已扭曲得不似人形,只有亲密好友知道真相如何,来我家作客时总想借机敲诈我:你妹妹在学校说你——

    我拼命捂住朋友的嘴,屈辱答应她的不平等条约。

    初中那阵,我飞快地懂事,而我哥迎来了叛逆期,沉默,并且犟。

    我们依然不在一个学校,但还算顺路,我坐他的电动车去学校。我早上还是起不来,但新班级管得更松,早读从后排溜进门,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一直没当回事。

    但我哥不太一样,他那阵压力非常大。

    大概是青春的生长痛,那阵子他身体抽条得飞快,晚上睡不好,腿会抽筋,骨头也痛,成绩开始下滑,整个人沉默而焦虑。

    于是某一天,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睡过头,看了眼闹钟后慌慌张张爬起来,看见我哥站在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见我出来,语调冷淡地说:一会你自己打车吧。

    然后砰地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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