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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达者  (第3/3页)
 无人回应。    连平时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凑热闹讲道理的村长居然都不说话,但这种场合他不可能不在。    诡异的气氛一点点将白鸟介的心理防线击溃。    “村长!我知道你在!求你说一句话呢!哪怕是怪我骂我的也好,看在这些年我为村子效力的份上!”    白鸟介压低了声音,狼狈瘫靠在门旁,用身体死死抵住门。    外面依旧没有回应。    在“村子”的统领下村子变得很安全,所以门也只是个装饰,在激烈的撞击下木门逐渐裂开一道道细微缝隙。    苍介透过缝隙看到一只染血的棒球棍,他的心倏地跌落到谷底。    代白鸟铃死去的那个孩子的父亲是村里高中的体育老师。    那是个和蔼强壮的男人,偶尔会找白鸟介喝酒,更多时候是在操场挥舞着棒球棒,手臂促成紧致优美的线条,他的孩子在一旁参加着零零散散的社团活动。    下一秒,白鸟介的嘴一张一合宣布了这家人的死刑。    曾经和蔼的父亲挥舞着棒球棒,这次目标不是本垒打———而是亲生孩子的后脑勺。    没人会忤逆村子,在这里他先是村民,才是父亲。    “恭喜啊。”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    “大家都会记住今天的,你说对不对,白鸟先生?”年迈的村长眼里闪着精明的光,笑盈盈看着白鸟苍介。    白鸟介几次张嘴想说出一个好字,干涩的喉咙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目光直勾勾盯着被切好装在红色礼盒里的心脏,和泡在红色玻璃罐里的眼珠。    村子喜欢红色,这是他对村子为数不多的了解。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将白鸟介拉回残酷现实。    门在一次次强烈撞击下变得更加残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不停机械重复着撞门的动作,像是某种严苛的单项指令。    白鸟介吐露出的求饶的话也好、激励的话也罢全部被融进空气,全无回应。    门外仿佛不再是人,不再是他熟悉的、每天会笑着打招呼的同乡,而是随时准备好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怪物。    苍介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脑袋被棒球棍打飞,脑浆飞溅的画面。    希望不要吓到铃吧。    他颤抖着手,缓缓推开门。    撞门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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