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臉紅心跳 (第2/2页)

快上桌，粉紅切面的菲力牛排，表層微微焦香，刀子劃開時，肉汁在盤面緩緩流出。

    搭配的松露奶油馬鈴薯泥散發著細緻香氣，還有一碟清爽的檸檬烤鮭沙拉。

    我抬眼看他，見他正靜靜望著自己，眼神裡沒有任何急切，卻帶著一種安定又炙熱的專注。

    我忍不住笑了笑，舉起酒杯輕碰向他：「為什麼挑這麼浪漫的地方？」

    駱宸安不答，只是微微傾身，將我耳邊一縷散落的黑髮別到耳後，指尖若有似無地掠過我的臉頰，才低聲說：「因為我想要妳把這一頓晚餐，記得比其他任何一頓都久。」

    空氣中有牛排與紅酒的醇厚香氣，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曖昧在蔓延，讓我心跳加速。

    我放下刀叉，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摩挲，才像是隨意般開口：「如果我沒離婚，我們又繼續發展…你覺得我們會變成什麼關係呢？你會和我外遇嗎？」

    駱宸安怔了一瞬，眼神深沉下來。半晌才開口：「外遇？如果妳還有婚姻關係，我們確實不該往那個方向發展。」他頓了頓，語氣裡卻壓抑著某種真摯，「儘管…我對妳的感覺很真實。」

    我一時語塞，只覺得胸口悶得發緊，卻難以掩去那句話帶來的苦澀。

    駱宸安靜靜凝視著我，眼神裡有掙扎，也有克制。終於，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低聲開口：「或許…我們不該再見面了。」

    我怔怔望著他，心裡似有什麼正在撕裂，雖然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可以說自己是單身，但卻怎麼樣也說不出口，剛剛還曖昧的氛圍悄然沉落。

    我強迫自己勾起一抹微笑，聲音卻微微顫抖：「嗯…我知道。那就到這裡吧。」

    他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舉起酒杯，像是替這一段短暫卻真實的相遇，做最後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