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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第2/2页)
了,说话的时候她感觉面皮都绷着。 她摘掉手套还给他,伸出半掌和他握手,“秦先生,你多保重。” 她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久久,他往前半步,握住围巾的另一端,帮她把掉下肩膀的围巾重新系好。 “你也是。” 上楼回家,洗过澡才感觉自己活过来,每一蜷曲的神经都在热水的滋润下舒展了,关上水龙头,吹风机的插头插进墙壁的插座。 右手举着吹风机,干燥热风带走发根的水分。 睡衣挂在身后的架子上,梁斯翊看着镜子里赤身裸体的自己,看见自己在浓重的水雾里慢慢清晰,看见自己层层脱落、道别、泪水盈盈。 他将吹风机的电源线缠好,鬼使神差地,左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右肩。 疤痕还在,是两排像牙印一样的细细浅浅的痕迹。 过了一晚,这牙印肉眼不可见地又淡去一层,随后被临出门的主人用层层衣服遮住,衬衣,毛衣,黑色大衣。 高铁站人流如织,乘务员接过她的行李箱,登车前,她又一次回首。 他在站台,闭上眼靠在一根石柱后面,冷风中听见一阵有力的心跳。 时间和列车都在远去。 他们在冬天相遇,又将驶向不同的冬天。 那声心跳或许不是他的,也不是她的,只是人生中必然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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