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想變成一個正常人》 (第5/7页)

   她像是被自己嚇到，連忙低頭補了一句：「喔不是啦，我是說……也許有，只

    是我不太確定是不是那種……就是那種……你懂我意思嗎？」

    她慌亂得語無倫次，臉頰也微微泛紅，像是剛闖了什麼糗事。

    車神只是輕輕點頭：「我懂，而且妳不用急著講清楚，真的。」

    這時，她才抬起眼看他，那眼神裡有種「原來我沒被笑」的脆弱驚訝。

    女生終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微微泛紅，像是藏著長久以來的挫敗與

    不安。

    她低聲說：「我以為是我不夠正常、不夠女人。前男朋友說我太冷感……我也

    不怪他，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車神心裡一緊。那句話太重了，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他很想立刻告訴她，

    那些標籤根本不屬於她。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反駁的時候。他所能做的，是靜

    靜地陪著她，讓她知道——就算說出這樣自我否定的話，也仍有人願意留下來、

    不逃避、不否定她的感受。

    於是他沒有插話，只靜靜地聽著。

    他感覺得到，眼前這個女孩現在比他想像中更需要的，不是產品的推薦，而是

    一個能讓她安心傾訴的空間。

    「謝謝你聽我說這些……其實我很少跟人提這種事。」她喃喃道，語氣裡透著

    一種卸下防備後的輕微顫抖。

    他看著她眼裡閃過的驚慌與猶豫，輕輕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她時間整理自己

    的情緒。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那不是單純的羞怯，而是長年累積

    下來的無力與自我懷疑。

    他微微側過身，讓彼此的距離不再正對也不至於太近。這是一種溫柔的退讓，

    像是在無聲地說：「我在，但我不會逼妳。」

    他點點頭，輕聲回應：「當然啊。那麼私密的事，真的很難說出口。今天剛好

    遇到我，如果妳願意，我可以陪妳一起想辦法，先慢慢多了解一點。還有……

    不要急，這本來就應該是慢慢探索的事。我感覺妳對這方面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