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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知道她昨夜就该死了。「半月祭」,多数和她一样服侍涧阡的仆从会在到达宅邸的第十五日遭到虐杀。涧阡有奸尸的习惯。这是北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机密」,她很早就知道。 不过,她活下来了。活过了「半月祭」 她知道人在濒死之际会抛下过去所有的面具和底线求饶,只为求得一丝活路。她推测,涧阡最不喜的就是这样的——味道?「一类」生来便有超人的嗅觉,更不用说这样一位古老又强大的「一类」。很多时候,她判断悲喜凭的是嗅觉。所以在「半月祭」,仅仅是做出欣喜的表情并不够。 她要骗过自己。唯有如此方能能骗过别人。 从走入宅邸的那一刻,她心中便在重复着对于涧阡的热爱的话语。将自己洗脑成涧阡忠诚的一条狗,即使死于涧阡之手也要甘之若饴。 她做到了。昨夜涧阡如期进行「半月祭」,一方面她需要验证橼榷的内心,另一方面她需要验证橼榷的「真实」。 夜雨凌冽,手术刀泛着寒光划破匀称漂亮的躯体,血珠滑落,伤口发烫,血珠流经之处却寒凉。这些也都只是涧阡平常的「爱抚」,她躺着,如同一具死尸般令人宰割。 橼榷记得她那时说的话。 “你不疼么?该反抗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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