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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齒扣入線體時,那刻夏幾乎以為自己死了一次。 是萬敵先落牙。 那隻曾將多國捲入紛爭、曾撐起一整個民族絕望與復仇的獸,低頭含住那刻夏頸後的柔肉,如同吞下王冠前的祈禱。他沒有急,反而在皮膚上嗅聞良久,像認真辨別一場過冬的氣味——他的野性裡藏著太多脆弱與敬重,那使那刻夏忍不住顫抖,彷彿不是等一場結合,而是等待一場裁決。 萬敵的聲音貼在他耳邊,低得像雷聲在喉底碾過: 「我從沒奪走一個人的自由過。你是第一個我想這麼做的人。」 牙齒刺入的瞬間,那刻夏的意識一陣刺白。 標記──那是Alpha將自己的腺體素注入Omega後頸、撕裂其表皮,與體液混合並進入神經中樞的過程。這種撕裂極度私密,極度疼痛,也極度親密。那是支配,也是信任。 那刻夏從未想過,痛會這麼好。 那一口進入時,那刻夏叫了出來。 不是痛,是釋放。 像是從未被允許哭泣的孩子,終於有人告訴他:「你可以哭。」 金血在他們口中,信息素混合而出,一縷沁涼的、混著冷質與薄荷氣味的香氣,旋即在房間蔓延。 萬敵舌尖舔去那刻夏頸側的血,吻得像親吻一場革命後的廢墟。萬敵低頭,也在那刻夏鎖骨處輕輕舔了一下,那裡曾是舊傷癒合處。他的牙齒輕觸時,那刻夏渾身一顫。那不是痛,是一種深海魚群翻身般的悸動。 而白厄——白髮藍眼的騎士、拿下多次辯論冠軍的模範生、臉上總有夕陽餘暉的救世主——明顯緊張得要命,耐心等著。 「換我了。」白厄低語,不知道是不是排第二個的緣故,聲音有點傷心。 那刻夏想告訴他「其實你已經擁有我了」,但話沒說出口,後頸又一次被咬穿,這回是更深的,接近狂性的。白厄的牙像是想刻進骨頭,他咬得太急,太痛,卻又太真。那不是肉體被咬穿的聲音,而是神經被掐斷的聲響。某種舊有的邏輯在他腦中崩解。他被兩股力量撕裂,同時被兩個人寫入羈絆── 讓那刻夏回憶起,他在學術講台上俯瞰全場時,台下唯一直視他的人,從來只有這雙天藍色的眼睛。 那不是學生對教師的敬重,是狼對滿月的凝視。 那刻夏從此不再是自由的學者,而是兩位Alpha用身體與命運編織的寶藏。 夜深燈暗,三人緊抱在床鋪中央,汗水與血與體液混合成某種不能說出口的咒語。 那刻夏渾身顫抖,體內像灌入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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