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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我人好。”   林锦川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颈后的皮肤。

    沈亦舟微微努嘴，偏过头去，懒得接他这茬。

    看她这副赌气的模样，林锦川眼底笑意更深，语气却放得轻淡，终于切入正题：“昨晚那通电话，惹你不高兴了？”

    该解决的，终究绕不过去。

    “哪敢？”   沈亦舟的回应带着刺，眼睛依旧看着别处。

    林锦川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转回头看着自己，声音沉了几分：“沈亦舟，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   沈亦舟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以为林总是信奉‘矛盾就该各自冷静，情绪各自消化’那套的。真没想到，您嘴里还能吐出‘好好说话’这四个字。”

    这话直指上次她半夜闹着要回家后，两人冷战一周的旧账。

    果然，林锦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亦舟心里解气，别过脸，几不可闻地轻哼一声，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屑。

    “怎么，我说错了？”   她转回头，故意迎着他阴沉的目光，语气带着挑衅，“林总不妨换位想想，要是我们……正到紧要关头，有个男人打电话叫我出去陪他，您心里什么滋味？”

    林锦川闻言，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眼神却暗沉得吓人：“你想知道我的反应？”

    沈亦舟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嘴硬道：“……不敢。”

    他忽然伸手，温热而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按上她细腻的后颈，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

    微微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侧脸，目光锁住她微微泛红的眼尾，那里似乎有极淡的水光一闪而过。

    “难听的话你也说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砂纸磨过耳膜，温热的气息灼烧着她颈侧的肌肤，“该讽刺的也讽刺够了。现在，不闹了，嗯？”

    或许是耳畔这过分低柔的诱哄，或许是颈后那不容置疑的力道。

    又或许是他气息拂过肌肤带来的战栗。

    沈亦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漏跳了一拍。

    台阶递到脚边，软话也递到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