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垂耳兔夫人 (强制爱)_低烧与指尖的温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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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烧与指尖的温柔 (第1/4页)

    

低烧与指尖的温柔



    维克托·海登从未如此憎恨过一场“微不足道”的低烧。那支断箭带来的外伤在莉亚丝笨拙却细心的照料下,奇迹般地没有恶化,但连续三天反复的低热却像附骨之疽,将他拖入一种粘稠、虚弱、极其磨人的境地。伤口深处的钝痛尚可忍耐,但如同被无形铁箍紧紧勒住的头颅,那阵阵尖锐的抽痛,却让他烦躁得几乎要发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视野边缘总带着模糊的光晕,连思考都变得迟滞沉重。

    他大部分时间都昏沉地躺在小屋角落那张铺着干草的破旧木板上,粗麻布衣服被冷汗浸透,紧贴着他滚烫的皮肤。偶尔从短暂的昏睡中惊醒,便是更剧烈的头痛袭来,让他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

    莉亚丝几乎寸步不离。她无法为他找来昂贵的退烧药,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遍遍用冷水浸湿布巾,覆在他滚烫的额头和颈侧;用小勺耐心地喂他喝下温热的草药汤,那是她从邻居老婆婆那里讨来的偏方,味道苦涩不堪;在他因头痛而辗转反侧时,轻声哼着不成调的、哄孩子般的摇篮曲。

    第三天傍晚,维克托的头痛达到了顶峰。他紧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暴起,指关节因用力按压太阳穴而泛白,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莉亚丝看着他痛苦扭曲的侧脸,那强忍的脆弱感,竟比她父亲醉酒后的狂暴更让她心头揪紧。

    她犹豫了片刻,指尖微微颤抖。最终,那点根植于骨髓里的温柔还是战胜了恐惧。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跪坐在干草堆旁,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他:“老爷……我……我帮您按按头?或许……或许能好受些?”   她用了最卑微的敬称,提醒自己对方的身份。

    维克托猛地睁开眼,冰冷锐利的目光刺向她,带着被窥见狼狈的愠怒。莉亚丝吓得瑟缩了一下,几乎想立刻收回手。但下一秒,那蚀骨的剧痛又让他闭上了眼,浓眉紧锁。

    “……嗯。”   一声极其压抑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许可。

    莉亚丝深吸一口气,冰凉微颤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落在了维克托滚烫的太阳穴上。她的动作生涩无比,毫无章法,只是凭着本能,用指腹极轻极缓地打着圈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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